一个一发完的ABO流水账脑洞。

腓力二世一直渴望能够有一个能够统领马其顿的继承人,他确实为此努力过,夜夜造访王后的寝宫,哪怕与他同床的那个女巫恨他入骨。勤恳耕耘结果就是——他和奥林匹亚丝生育了几个Beta女儿,和一个Omega儿子。该死的女人,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Alpha后代?腓力王开始怀疑他的妻子,这个总是捣鼓着蛇和巫术的女人,她恨他,厌恶他的气味,厌恶他的触摸,厌恶他的存在,这样一个女人,怎会心甘情愿给他想要的孩子?她一定施加了诅咒,用那些恶毒的言语,诅咒马其顿的王权必将落入外姓之手。

他的Omega儿子日渐长大,在他那巫婆母亲的保护下,在那群爱慕他的伙伴陪伴下,他是个漂亮的男孩,身材匀称眼睛闪亮,金色的卷发在阳光下熠熠生光,连阿波罗都要妒忌叹息。他很温柔,眼睛里总是有着过多的情感,而腓力对软弱没有好感。马其顿的君主必须要能勇武有力、驰骋沙场,尽管Alexander在演习场上的表现丝毫不逊于那些Alpha青年,腓力依然对他的继承人不满意:那些围绕在Alexander身边的友人、玩伴,哪一个不是在打着友情的旗号寻找机会呢,希冀着能被选中做他丈夫的好事,然后……他那软弱美丽的儿子就会乖乖地生下他的孩子,在无形中让王室改旗易帜。一想到这些,腓力王就忍不住生那对母子的气,朝他们喷洒怒火。

腓力王的心思被摄政阿塔拉斯觉察到了,他适时地献上了他的侄女:王啊,你还年富力强,我的侄女克娄帕特拉,年轻美貌,好似枝头鲜红芬芳的苹果,无人采撷,她一定能给你生下强壮的继承人,抛开那个玩蛇的伊庇鲁斯女人,迎娶一位新王后吧。这席话立刻抓住了腓力王的心。

大婚之日,新王后的叔叔阿塔拉斯大为得意,说:“马其顿王室将会有一个合法的继承人。”的确是这样,克娄帕特拉很快就为马其顿王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儿,虽然距离这孩子成长到足够分化属性的时间还很长,但阿塔拉斯已经在四处宣扬:这孩子注定会是个Alpha,神明已经给了我预示!

可是不管神明是否真的给了贪婪的阿塔拉斯预示,他一定没有预见到自己的下场。腓力王被自己的卫士保镖保萨尼亚斯刺杀了,马其顿不可能尊奉一个尚在襁褓中属性未知的孩子为王。围着Alexander打转的小伙子们发挥了作用,他们捡起了染血的黄金桂冠,戴在了震惊无措的王子头上,高呼他的名字。年轻而有激情的拥戴者们调动了马其顿民众的情绪,他们也欢呼着新王的崛起。有一个Omega国王又有何不可?只要他能稳住国内的政局,再生下一个马其顿血统的继承人就行了。

第一项职责Alexander远超期望地完成了。即位之初,他就通过减税赢得马其顿军队的效忠,启动军队,迂回色萨利守军侧翼,逼迫色萨利同盟奉他为盟主;然后直进温泉关,逼得德尔斐同盟承认他是腓力的继承人;科林斯邦联大会立刻选他为最高统帅,继承腓力的地位。阿塔拉斯被处死了,奥林匹亚丝杀掉了腓力的新王后和那个孩子,接着殒命的还有Alexander的堂兄阿敏塔斯——这场继位风波终告结束,马其顿人突然意识到,王冠继承顺位上的人都消失了,一个巨大的政治隐患正在酿成。坐在王座上的金发青年已经是无可争议的国王了,更何况他的心志和能力都远超其父。

而第二项职责,马其顿人却在一次次地遭遇失望。起初,他们希望Alexander在东征波斯之前完婚,和某个元老院贵族结合,留下后代以策万全。但忙于军事动员的Alexander无心去管这件事,他是如此的年轻,还不曾想过生命的无常。有些人事后回想,在Alexander即位之初的几年中,真正有机会的那个人就是赫菲斯提安,只要他开口,就能从Alexander那里拿到一切,但他的高尚让他选择了克制,在国王身边充当他永远的挚友和信赖。高加米拉战役的大胜,让Alexander得到了一个帝国,但他没有停下来,而是带着他的部队继续向东。Alexander的将领跟随着他,离开了金碧辉煌的巴比伦,一路远征而去,毫无疑问,他们都是国王的仰慕者,心中暗自琢磨着自己是否能够得到青睐。战场之外的Alexander毫无疑问是个富有魅力的Omega,他五官标致,并不像那些Alpha那样高大粗壮,言行中有种轻松自在的、恍若本能的魅力,站在他的面前,就像沐浴在阿波罗的光辉下。

但在婚姻选择上,Alexander再次让跟随他的马其顿人失望了。在巴克特里亚,一个蛮荒之地,他选择了和一个大夏贵族之子结婚。为什么?所有人都充满疑虑,有人说是为了和部落结盟,有人说他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力,还有人说Alexander陷入了真正的恋爱。Kevin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没人看透过他那双深沉的眼睛。那个少年架着弓箭在Alexander的马前出现,高原的山风吹动他乌黑的头发,他张弓,伸展他颀长的手臂,向天空射出一箭,向远来的君主致意欢迎。Alexander下了马,跟在少年的身后走进了大夏的宫城。

当晚的宴席上,Alexander向少年的父亲提出了要求,他没有隐瞒自己的属性,还说,通过这桩联姻,希腊人将和蛮族共享和平。Kevin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桩婚事,尽管这意味着放弃掉自己的继承权,跟随着一个刚刚认识的人背井离乡,身处一群语言不通、充满敌意的希腊人之中。他爱上马其顿国王了,毫无疑问,从他第一眼见到这个金发男子,他的目光便灼灼地盯着他,没有丝毫转移。他在意Alexander,也许太在意了。

马其顿将领们对Alexander的新婚之夜充满了一些……不恰当的想象,毕竟,Alexander作为一个Omega臣服于人的场景让很多臣子想入非非。他们追随他,穿越艰难险阻,舍弃在希腊和波斯能够得到的财富和舒适,一方面是为了那渺不可及的荣耀,更有些是为了能……得到亲近金发君主的机会。可这些念想都因为Kevin的出现而破灭了。那一夜,在美酒飨足的狂欢后,Alexander和他年轻的丈夫执手起身,在一众哄闹声中走向大夏人为他们准备的婚房。Alexander为了今天特意打扮了自己,他穿着一袭赤红色的袍子,点缀着金饰和玉石,头顶的黄金桂冠在篝火的照耀下熠熠生光。哦,他还专门让巴高思为他涂上了眼线,难道他也有担心自己魅力不足的时候了?Kevin牵着天上地下最有权力之人的手,走在前方领路,他的目光沉静,既没有诚惶诚恐的殷勤,也没有被欲望攫住的热切。他将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,我们怎么能容许一个外人对Alexander施加影响力?马其顿人本能地想到了这一点。

所有人都相信,他们在新婚之夜的确折腾出了一些动静,在那张铺满珍兽毛皮的大床上翻云覆雨撕咬吼叫。一个蛮族Alpha,妄论他的外表如何文弱,又如何会对自己的Omega温柔呢。第二天清晨,Alexander就摇摇晃晃地随便裹着他那件熊皮大氅来出席军事会议了,他拿着莎纸书卷打着呵欠,丝毫没有掩饰脖子上那个粗暴的标记痕迹。他的气味改变了,标记是彻底而牢固的,将领们无心会议,某种苦涩的嫉妒让他们坐立难安。他们看着腓力的儿子长大,分化,他们围绕在他的身边,支持他,追随他,而这一切的努力……最后又这样轻易的落空了。

这桩婚姻没有产生美好的结果。马其顿人坚持想要一个马其顿血统的继承人,他们对Alexander的蛮族丈夫欠缺尊重。或许暗合了某些人的嫉妒心理,一年,两年过去,他们仍然没有后代。Kevin从来不会任由丈夫的发情期空过,他会准时造访那间闷热甜腻的军帐,但努力却没有效果。他们一直在行军中战斗,和蛮族,和游民,还有盗匪,没有安定下来的时候,Alexander受了太多伤了,他总是做不到待在后方,任由士兵们在前线拼命。刀剑、弩炮、飞石和棍棒,远征的生活让他伤痕累累。医师曾经隐晦地暗示说,他需要长期静养和休息。一个Omega只有在安全的环境中才会孕育后代,这是自然天性中的本能。某些嫉恨的流言产生了,说长期骑马奔波的生活已经剥夺了Alexander的生育能力,他就像被烈日炽烤过的池塘,已经干涸了。这大大伤害了国王的自尊,他逐渐减少了和Kevin同床的次数。

他们翻越了兴都库什山口,向南来到了湿热危险的印度丛林。尽管性情难测沉默寡言,Kevin始终并肩陪伴在发了疯的Alexander身边,陪他穿越沙漠,钻进雨林,去完成渺不可及的神话传说。他会为了Alexander杀人,没人会怀疑这一点。

在海达斯佩斯河,他们与波拉斯的战象部队激战,Alexander受伤了,而部队的疲惫已经到了极点。六年的东征就此告终,他们穿越炽热的格德罗西亚大沙漠回到巴比伦,中途抛下无数尸体。而Alexander的梦没结束,巴比伦舒适的生活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,他总是不能安稳下来,他计划着打造舰队前往埃及,还有未来与迦太基和罗马的征战。

可是在一个酒神祭夜晚,他突然病倒了,饮下的酒让他腹痛发热。马其顿帝国的国王一病不起,情形日益严重。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,当然,这是一场默认的共谋。卡山德的嫌疑最大,在Alexander饮下那杯不祥的毒酒时,他一直眼带泪光面露不忍。医师对国王的身体做了详尽的检查,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:他已在不知觉中有了身孕,一个马其顿苦盼不至的继承人。而这个孩子却注定没有了出世的机会。

尼布甲尼撒的卧室闷热而华贵,Alexander躺在铺着绯红色镶金织毯的大床上,汗水淋淋,呼吸艰难。他的部下们排队来与他告别,而Kevin则守护在床边,执着而沉默地照顾他垂死的Omega,用扇子给他纳凉,用薄荷水润湿他干枯的嘴唇。黑发少年的眼窝深陷,面容枯焦,仿佛下一刻便要倒下,但那眼神里的东西让马其顿人害怕。一旦Alexander死去,他悲痛而偏执的鳏夫定要掀起一场血腥的报复,何况他拥有Alexander的印戒,占有着他身后的名义。他会为了Alexander杀人的,没人会怀疑这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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